竹笛在中国民族乐队及戏曲乐队中占有极其重要地位。解放以来，在党的重视和关怀之下，大多数艺术院校都办起了民乐系或民乐班。而竹笛被认为是不可缺少的专业。三十年来，经过许多专业工作者的努力，逐渐地总结出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教学经验和方法，出版了好几本竹笛教程，成绩是可喜的。回忆一下解放以前，这一方面是一个空白，再看看今天在这一项专业上，离开高度科学和文化水平的差距，那么每一个竹笛专业工作者，包括教师、学生，都会感到一则以喜，一则以惧，成绩固然可喜，但存在的问题确实也不少。关于三十年来在这方面的成就可以另作专题总结，本文着重地探讨一下目前在中国竹笛教学方法上存在的问题，以及在如何进行教学问题上提出自己的看法。

按照我的看法，目前在中国竹笛教学方法上存在以下问题：

一、普遍地有一种轻视或忽视基础训练的倾向

基训的目的是为了演奏，比如造一座房子，先要平地基，平地基的目的是为了把房子造起来，问题是要看造什么房子，不同的房子对地基有不同的要求，一间茅草房只要把地搞平就够了，如果要造一幢现代化建筑，那就非得把基础挖深打实不可。由于片面地追求实用，急于把房子盖起来，其结果必然使建筑物流于低级。在教学方法的这种倾向，也必然会使学生受到各方面的局限，而对于攀登艺术高峰，这是与新时期总任务的精神不相符合的。

有些同行认为竹笛构造简单，没有什么难学之处，多吹几个曲子，在文艺团体跟上一个时期，也就可以称职了。这种看法是片面的，他只看到竹笛简单的一面，却没有看到竹笛复杂与困难的一面。中国竹笛有着极为丰富的表现力，有许多高深尖的技巧，它是属于比较难学的乐器，因而它需要有更结实的基础。当然，基础与实体并不是对立的，基训的目的是为了演奏，问题是如何系统地、有步骤、有计划地并且有较为科学的方法来达到这个目的。对于基础训练的重要性，在理论上很少有不同的看法，关键是如何通过实践检验来证明基础训练的重要性，在这个问题上，我想谈谈自己教学中的实际体会：

我有很多学生，有专业的，也有业余的，我在教学中根据他们自己的志愿和不同的条件，采取了两种不同的教学方法。对于专业的年轻学生，着重结实地打基础，按照正规的训练计划，有步骤、有要求、有检查地稳步训练，这样教学的结果，大多数学生都富有成效地进入了专业文艺团体，普遍地演奏路子较广，视奏能力强，工作胜任愉快，得到了观众的好评。对于一些业余的学生或年纪较大的学生，则采取愿学什么就教什么的方法。由于他们之中很多是工人或农民，没有更多的时间从事艺术劳动，他的学习目的，除个别抱有专业打算外，大多数只是一种爱好而已，因此就不强调基础训练，只是使他们能有所提高就是了。这样教学的结果，大多数业余学生都能在他们所在的工作单位参加独奏演出，有很多成为文娱骨干，但是演奏水平较高的却很少见。这就是实践的检验，它证明了基础训练的成果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也许在开始的某一个阶段内成效不著，可是随着上层建筑的显露，就会使那些缺乏基础的学生望洋兴叹！

从这个观点出发，我深感目前大专院校中竹笛教学存在的轻视或忽视基础训练的问题是严重的，是亟待改进的。

二、缺乏系统性的经实践检验证明是较完整和较科学的教材

解放以来，出版了好几本笛子教材，从无到有，不能在质量上苛求。西洋管弦乐器都有较完整的教材，这是经过几百年的探讨与积累的成果，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万丈高楼从地起，不怕没有房子住，就怕不肯造，更怕拆房子。我愿意向那些编写笛子教材的同行致敬，不过我期望着更好的、更有系统和更科学的笛子教材问世。从事竹笛教学工作的教师，更应该负起这个责任来。一个竹笛教师不一定是个竹笛演奏家，但应该知道各种风格的演奏。一个竹笛教师不一定有很高的技巧，但应该全面地了解竹笛的演奏技巧和怎样练习这些技巧。教师的责任在于指导学生学习，有目的、有步骤、有要求、有措施，能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样的教师就必然有一本教材，也许还没有写成文字，应该把它写出来，通过实践再加以修改补充，大家来积累探讨，就一定能在不远的将来，在全国范围内编写一些系统性强、科学性强的行之有效的竹笛教本来。而目前的情况却是老师吹什么，学生学什么，或者是你编你的，我教我的，一般的教材多则两年，少则一年就可学完，风格不全面，技巧不全面，观点不一致。换一个老师就得换一种方法，使学生浪费了许多时间。如果有一本或几本公认为较科学的教本就不致发生这些情况了。再说，中专五年，大专四年，学生学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深度，一样的广度，但是学制又是不能变的，其结果是使学生陷入了盲目性。作为专业学校特别是大学专业，主要的应该引导学生求得质的飞跃，从低级到高级，而不是简单地循环。要向现代化进军，向高深尖攀登，没有结实的基础不行，没有宏伟的目标和踏踏实实的步伐也不成。因此说缺乏系统性的经过实践检验证明是科学的教材，这个问题也是亟待解决的。

三、一些有关教学方法的基本观点存在着分歧，又没有针对着分歧开展学术探讨，因而问题就得不到解决

据我所知，目前全国大专院校及专科学校中，对竹笛的教学方法是存在着很多分歧的。前面谈到的两个问题，就存在着不同的看法，比如说什么是基础训练？就有不同的理解。举我们浙江艺校为例，由于学校的性质以戏曲为重点，有时是京剧，有时是昆曲，有时则办婺剧，更多的时候则办越剧，对于竹笛专业的学生来说还是不问具体情况，一律采取同一的教法，同样的教材，认为基础总是基础，不管什么剧都一样呢？还是根据不同的需要把各剧种的风格训练作为基础训练呢？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学校就有相当大的争论和分歧。由于这个分歧，就产生了第二个分歧，竹笛的系统性、完整性、科学性的教材怎样编写呢？是不是不同的训练需要，应该有不同的教本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全国范围来说，要求有几本系统、完整、科学的教本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基本的观点有分歧，就对教学方法产生了一系列的影响，从教学的目的要求、规划、措施，到学生成绩的考核标准都发生了矛盾，其结果对教师和学生都是不利的。因此说，这样的问题是应该认真地探讨，求得一个比较合理的解决办法的。

此外，还有一些基本观点没有求得一致，如音律问题就是其中之一。竹笛采用什么律？纯律和平均律的问题矛盾不大，有的主张“民族韵味”，把笛子上发音不准的情况，说成是风格上的需要，而这一点在昆笛上的旋相为宫中表现特别明显，这就属于基本观点的分歧了。对竹笛是发展中的民族乐器，需要进一步改革的观点也有分歧。对竹笛演奏技巧应该不分东西南北广泛地全面地吸收和训练的观点，也有不同的看法……

不怕问题多，也不怕有分歧，怕的是你说你的我教我的，井水不犯河水，风马牛不相及。我回想起四十几年前向民间艺人学吹笛子的时候，师傅不许我看谱子，只许他吹一句唱一句，我跟着吹一句唱一句，不许我用舌头，只准用“呼”，不准用“吐”，叫我在小便着急的时候练气功，这叫丹田提气。吹昆曲《单力赴会》的唱词第一句是“大江东去”，曲谱是“工尺上尺工，上尺上乙五”，是上字调指法，全按是“乙”，可想而知，它发音不准的程度是骇人的。我尊敬我的师傅，但要看到时代在前进，特别是解放后在党的重视和关怀下，竹笛艺术真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我的师傅他们由于受到了时代的局限性，岂能梦想到今天的竹笛演奏技艺达到这样的水平。这样想开去，我们今天绝不要故步自封，我们要向前看，要有雄心壮志，既热爱自己的事业，又要有一个冷静的科学思考方法。由于需要探讨的问题很多，今天我只着重地探讨基础训练与教材两个问题。

第一，基础训练问题

竹笛专业的基础训练有广义和狭义两个方面。从广义的范围来说，竹笛是音乐艺术的一个部分，因此竹笛专业的基础训练离不开音乐艺术的基础，其中最基本的最本质的东西是音乐美感的训练，包括音准、音质的鉴别能力，节奏感，对音乐的理解和必需的基本知识等，学校中都设有视唱练耳、基本乐理及其他与艺术有关的政文等课程，这都是竹笛专业学生从广义范围来说的基础训练。再从狭义的范围来说，竹笛专业的基础训练，是在音乐艺术科学指导下的演奏训练，但基础训练并不等于演奏，它只是为更好地演奏作好准备，准备得越充分，演奏的能力和水平就越强越高，正如部队要练兵，有时要演习，但练兵和演习都不等于真的打仗。竹笛专业的基础训练，按照我的教法，其主要内容如下：

1.结合练耳作视奏训练

目的：解决音准、节奏问题，提高识谱能力和视奏能力。

要求：

（1）先把五声音阶一字一字吹准，然后把七声音阶一字一字吹准。

（2）平均每天视奏一首乐曲，从易到难，做到音符正确，节奏正确，视奏两遍即能通过。

2.气功训练

目的：解决呼吸方法、力度、音色、用气、口劲、口风位置等的基本问题。

要求：每天至少单独训练一刻钟。

（1）平稳、结实、响亮、无沙音。

（2）吹完十二拍有余气（一秒一拍），呼吸方法正确。

（3）发音准确。

（4）掌握正确的口劲、口风、位置。

3.手指弹性训练

目的：训练手指灵活性能。

要求：每天做手指的弹性训练十分钟。

（1）每个手指都能作弹性的跳动。

（2）均匀持久，肌肉不紧张。

4.舌头灵活性训练

目的：训练舌头的灵活性能。

要求：每天做舌头动作训练一刻钟。

（1）单、双、三、轻、花，轮流训练。

（2）发音结实、清楚。

（3）口水不能吐进笛子。

（4）均匀、持久、灵活。

以上四条每日必修，就像舞蹈训练的搁腿弯腰一样，要长期坚持不懈。

5.完成各个进度的基本训练作业

要保证（详见“教材”部分）学生完成基本训练作业的时间。按照我的看法，专业学校的学生，专业训练的时间应该是总学时的二分之一，基础训练的时间应该是专业训练时间的二分之一，无论从广义和狭义两方面来说，基础训练的时间都是一半。

我在前面已谈到，基训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演奏，它与演奏各种风格的要求是不矛盾的。基本训练是带有共性的东西，而各种风格的演奏是带有个性的东西。戏曲乐队的伴奏，带有强烈的地方性和风格性，因而个性较强，在训练时要注意时间分量上的安排。但不能把风格训练作为基础，也不能用风格训练取代基本训练，就像不能只顾专业的训练，而把其他从广义上来说是基础训练的东西一概排斥了一样。艺术是上层建筑的东西，它与各方面有着密切的联系，缺乏音乐艺术的素质就吹不好笛子，缺乏专业的基础训练也就演奏不好各种风格。再说，风格是逐渐形成的，因而也是在不断发展的，比如说越剧在20世纪还不过是“的笃班”唱唱伶吓调，相当原始，解放后的数年之间就发展成为全国大剧种之一，越剧音乐在国际上享有很高声誉。这是因为基础不同了，解放后越剧音乐工作者的基本功是解放前的那些工作者所望尘莫及的了。

第二，教材问题

教材的系统性、完整性、科学性，我认为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要有明确的训练目的，严格的训练要求，切实的训练措施和有条不紊的训练规划。

2.有正确的经过实践检验的训练方法，包括姿势、呼吸是否正确，训练程序、时间安排是否合理，以及第一条所提出的目的、要求、措施、规划是否妥当等。

3.基训和实践要相结合，个别训练和集体训练要相结合，独奏训练和伴奏、合奏训练相结合，技巧训练和提高审美能力相结合，在训练完成时，学生应具备伴奏、合奏和独奏的能力，具备分析乐曲、处理乐曲乃至改编创作乐曲的能力。

4.尽可能全面地掌握各种演奏技巧，尽可能地熟悉各种演奏风格，对有特殊训练的要求（如各种地方戏曲）也能求得适应。

5.能不断地深化，使中专五年、大专四年都有新的东西可以学习。

要编写好具有完备性能的教材是有很多困难的，但如果大家一齐来探讨，一起动手，则事在人为，是可以把这个工作做好的。下面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所编的教学大纲，先抛一块砖头，希望能引出美玉来。

中国竹笛教学大纲

（中专部分）

第一单元，学时为一年。

本单元训练内容：

1.姿势要领：

风门正，笛身平，头要直，胸要挺，

拇指小指相扶持，莫使笛子柳摇金，

虎口之间可容蛋，关节舒畅手才灵，

六指按孔要严密，指指放松成弧形，

高低起落有规格，多余动作去干净，

口劲松紧随我意，口风松紧由我心，

双臂张开四十五，青龙白虎全都行，

演奏姿态忌做作，严肃认真见真情。

2.呼吸（气功）要领：

双肩不可上下动，胸腹同时来扩张，

缓吸平吹全身松，腹肌不必空自忙，

急吸超吹劲往下，丹田鼓气力度强，

口鼻兼用看需要，切忌呼吸有声响，

莫到无气才吸气，均匀呼气流水长。

（供讨论）

气功训练目的：

（1）掌握正确的呼吸方法。

（2）锻炼肺活量，训练力度。

（3）掌握正确的口劲、口风及位置。

（4）训练音色的纯净结实性。

要求：

（1）发音平稳、结实、响亮、无沙音。

（2）吹完十二拍（一秒一拍）有余气，呼吸方法正确。

（3）发音准确。

（4）姿势正确。

（5）找到平吹超吹的不同口劲和位置。

方法：

（1）对准键盘乐器，一字一字把音吹准。

（2）每日练长音一刻钟（从低到高二到三遍）。

3.舌头训练（包括单、双、三、轻、花）。

目的:

（1）训练舌头的灵活性。

（2）舌与气不可分，气舌相结合，类似提琴弓法训练，长音类似长弓，单吐、轻吐类似顿弓，双吐、三吐类似跳弓，花舌类似碎弓。

要求：

（1）发音结实，干脆、清楚。

（2）口水不能吹进笛子。

（3）丹田鼓气吹强吐音。

（4）单吐要练得均匀持久。

（5）双吐舌头要灵活，紧密配合手指。

（6）舌头动作时，不能吐出唇外。

（7）加快速度练习。

（8）节奏感要强烈。

方法：

（1）结合长音练习，变换各种舌头动作。

（2）用练习曲进行练习。

4.手指灵活性训练，包括“tr”音训练，“”音训练，及基本调（小工调及正宫调）各种音阶进行练习。

目的：

（1）手指的灵活性是演奏旋律的最基本条件。

（2）小工调及正宫调的指法，是中国竹笛的最基本指法。

（3）“tr”“”以及各种音阶的进行练习，是指法练习中最基本的。

要求：

（1）每个手指都能作弹性的跳动。

（2）均匀持久、肌肉不紧张。

（3）逐渐加快速度。

（4）注意持笛姿势。

（5）要特别注意两手无名指的训练。

（6）小指在训练时，不要离开笛子。

（7）完成规定的练习曲。

方法：

（1）每日作手指弹性训练十分钟。

（2）用练习曲进行练习。

以上气、指、舌训练，除每日必修外，平均每两星期完成练习曲一首，全年共二十首。

5.视奏训练

目的:

（1）视奏是每个演奏员必需的工作能力。

（2）通过大量视奏，可以提高演奏水平，同时可以积累音乐素材，加深对音乐艺术的理解。

（3）可以根据不同的训练要求，有计划地安排时间的分量。比如说，要训练某种戏曲的演奏人员，就可以在视奏材料上加重这方面的数量，所谓熟能生巧。

（4）通过视奏，进一步解决音准、节奏、互相配合等问题。

要求：

（1）平均每天视奏一首乐曲，全年三百首。

（2）乐曲由简单到复杂，要求视奏两遍即能通过。

（3）个别视奏和集体视奏相结合，训练集体演奏互相配合的能力。

方法：

（1）布置视奏作业，按时抽查。

（2）定期举行集体视奏训练。

6.演奏训练

目的:

（1）基训与实践相结合，使基训项目得到实际应用，进一步巩固基本训练。

（2）演奏旋律是基训的主要目的。

（3）积累演奏曲，为艺术实践准备条件。

要求：

（1）一学期学会三首演奏曲，一年六首。

（2）熟练，能单独演奏并有处理，对乐曲理解。

方法：

（1）在适当的时候，挑选合适的演奏曲进行训练。

（2）演奏曲的难度及技巧的应用不要离开基训内容太远。

（3）开小型演奏会，进行艺术实践。

以上第一单元共六个训练内容，练习曲二十首，演奏曲六首，视奏曲三百首，完成训练后进行测验，记分标准要严格、具体。

第二单元，学时为一年。

本单元训练内容：

1.第一单元复习

将第一单元训练内容，压缩为每日半小时左右，以后尚需经常保持。

2.进一步加强以力度为主的气功训练

目的:

（1）进一步训练力度，锻炼肺活量。由于竹笛是嘹亮的乐器，加强力度的训练可以使它在必要时得以发挥，同时可以延长吹奏的寿命，过早的训练气息控制，容易变为“细口风”。

（2）加强力度的训练，才能演奏粗犷刚健的乐曲以及大多数北方风格的乐曲。

要求：

（1）唇与吹孔稍成钝角，发音比以前更响亮，但要做到强而不噪。

（2）用梆笛、曲笛交替练习。吹长音，要求除更响亮外，其他与以前同。

方法：

（1）每日吹长音一刻钟。

（2）用新的力度练习第二单元的练习曲和演奏曲。

（3）要注意不要过分，注意强而不噪。

3.气震音训练

目的：训练用气的变化，使音产生波动的技巧。

要求：均匀持久、幅度较大，犹如大提琴揉弦。

方法：结合长音和练习曲进行气震练习。

4.指震音训练

目的：训练用指法使音产生波动的技巧。

要求：均匀持久，幅度较小，犹如小提琴揉弦。

方法：结合长音和练习曲进行指震练习。

下三孔震里半孔，上三孔震上半孔。

5.气变音训练

目的：掌握气变音技巧，这种技巧是应用颇广的传统演奏技巧方法之一。

要求：

（1）指法不变，利用位置及气流的变化，能使音升高或降低半个音。

（2）能在乐曲中使用。

（3）与音准紧密配合。

方法：通过练习曲和演奏曲训练。

6.圆滑音训练

目的，能圆滑演奏是中国竹笛特点之一，必须对它对行系统的训练。

要求：

（1）每个指头都能进行圆滑演奏。

（2）各种音程都能进行圆滑演奏。

（3）能气指结合进行极为圆滑地演奏。

（4）能有鉴别、有分析地妥善应用圆滑音。

方法：通过练习曲和演奏曲训练。

7.垛音训练

目的：掌握垛音这种特殊演奏技巧。

要求：

（1）每个音孔都能发出垛音。

（2）能够妥善地在乐曲中应用。

方法：通过练习曲和演奏曲训练。

以上各种传统演奏技巧训练，共练习曲二十首。平均每两星期一首。

8.视奏训练

目的、要求、方法同第一单元，难度要增大。

9.演奏训练

目的、要求、方法同第一单元，全年完成演奏曲六首，演奏曲应以北方风格为主。

第二单元共九个训练内容，练习曲二十首，演奏曲六曲，视奏曲三百首，完成训练后进行测验。

第三单元，学时为一年。

本单元训练内容：

1.第一、二单元复习。将第二单元也进行压缩，合起来每日进行一小时复习

2.气息控制训练

目的：掌握气息控制技巧，才能使笛子演奏具有抑扬起伏的艺术表现力，它是笛子演奏中非常重要的技巧，因此要努力掌握它。

要求：

（1）音量能强到ff，弱到pp。

（2）音高不能变，强而不高，弱而不低。

（3）音色要结实、纯净，强而不噪，弱而不虚。

方法：

（1）唇与吹孔稍成锐角，

（2）吹弱音口风向前，吹强音口风向下，

（3）结合长音及练习曲、演奏曲进行训练。

3.循环换气的技巧训练

目的：掌握循环换气的技巧就能够演奏特长音。

要求：

（1）呼吸无声响。

（2）音高不变，听不出痕迹。

（3）不紧张，看不出痕迹。

（4）能在乐曲中妥善地应用。

方法:

（1）先学会基本动作。

（2）在笛子上练，做到长吹不断，不鼓腮。

（3）逐渐能在旋律中应用。

4.装饰音训练

目的：中国竹笛的装饰音有它自己的特点，常用的有“叠”、“打”、“赠”、“带”、“飞”等，应用得好与坏，能影响演奏风格，因此要作系统性训练。

要求：

（1）对各种装饰技巧能有意识地灵活地应用。

（2）对各种装饰技巧的性能有充分了解。

方法：

（1）分别进行训练。

（2）通过练习曲及演奏曲进行训练。

5.特殊强弱变化技巧训练

目的：掌握特殊的强弱变化技巧，使音量能减弱到ppp，或如洞箫一般演奏。

要求：

（1）熟悉各种留气方法。

（2）熟悉各种开半孔的指法。

（3）要有极敏锐的音准观念。

（4）能在各种场合应用。

方法：通过练习曲和演奏曲进行训练。

6.泛音练习

目的：熟悉泛音的性能及笛子的声学知识。

要求:

（1）掌握泛音的演奏技巧。

（2）通过泛音讲解，了解竹笛的声音知识。

方法：通过练习曲及演奏曲训练，并对学生进行笛子的声学知识讲解。

以上各项内容，计练习曲二十首，平均每两星期完成一首。

7.视奏训练

目的、要求、方法同第一和第二单元。

8.演奏训练

目的、要求、方法同第一和第二单元。全年完成演奏曲六首，演奏曲应以南方风格为主。

第四单元，学时为一年。

本单元训练内容：着重训练旋相为宫的各种指法。

1.第一、二、三单元复习，每天保持一个半小时。

2.乙字调演奏训练。

目的:

（1）掌握乙字调的演奏指法。

（2）学习乙字调的演奏曲。

要求：

（1）将主音三音之间音程吹准。

（2）将第七音吹准。

（3）指法灵活。

方法：结合演奏和视奏进行训练，视奏曲三十首，演奏曲三首。

3.尺字调演奏训练

目的：

（1）掌握尺字调的演奏指法。

（2）学习尺字调的演奏曲。

要求：

（1）特别要将主音的按半孔技术学好。

（2）将第四音吹准。

（3）指法灵活。

方法：同乙字调，完成视奏曲三十首，演奏曲三首。

4.六字调演奏训练

目的:

（1）掌握六字调的演奏指法。

（2）学习六字调的演奏曲。

要求：

（1）特别要注意将主音的叉口和按半孔技术学好。

（2）将第四音、第五音吹准。

方法：同乙字调、尺字调，完成视奏曲三十首，演奏曲三首。

5.凡字调演奏训练

目的：

（1)掌握凡字调的演奏指法，

（3）学习凡字调的演奏曲。

要求：

（1）将第七音吹准。

（2）开始练习八孔笛，训练两个小指的活动能力。

（3）六孔笛和八孔笛都能演奏凡字调。

方法：

（1）作第七音按半孔的训练。

（2）作增加二个音孔的八孔笛训练。

（3）完成视奏曲三十首，演奏曲三首。

6.上字调演奏训练

目的、要求、方法都同上。

以上共计视奏曲一百五十首，演奏曲十五首。

7.半音阶训练

六孔竹笛演奏半音阶存在困难，这个问题牵涉乐器改革问题，一般的半音阶比较少的乐曲可以勉强对付，但总非竹笛所长，如何解决，要大家来探讨，或者可以放到大专训练项目中去。

第五单元

演奏实践，从略。

关于大专的竹笛教学大纲，我没有经过实践，不敢妄议，在我想象中，第一、二学年应以加深复习为主，第三学年后应该作专题学习，要求学生能写出论文来，从理论到实践，都有较深的造诣。

请批评指教。

一九八二年十月